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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与乐走出去,当真就没有一点犹豫,只是走到回廊拐角的时候,看到了柴叔,有一瞬间的惊讶。
不等宋与乐开口询问,柴叔率先说:“侯爷,方才沈公子来过。”
“嗯,以后不要让他在侯府四处乱走。”
前些日子,沈宴卿养伤,到后来伤好些了,除了书房和自己的院子,他也不怎么去别的地方,宋与乐也没有特别吩咐,府里上下,因着沈宴卿的身份特殊,也没有谁会当真限制他的行动。
沈宴卿还没有走远,宋与乐的声音,他能够听得七七八八。
有一瞬间的失落,随后又释怀。也罢,原本自己就是寄人篱下。
只是宋与乐和柴叔,说完话,又往相反的方向走远了,并没有察觉到就在不远处的沈宴卿。
赐婚的圣旨很快就下来了,婚期也很仓促,就在八月二十五。而现在已经八月初十了。
圣旨传来的时候,府里只有沈宴卿一个人。宋与乐那天之后,就很少在侯府里住着,更别提像以前那样三天两头就要嘲讽沈宴卿了。
“辛苦公公了。”沈宴卿接过圣旨,起身,对传旨的小太监行了个礼。
之后的事情就交给柴叔处理了,沈宴卿一股脑又钻进了书房。
宋与乐是八月十五清晨回来的。
沈宴卿彼时正在院子当中晨练,他的院子就在宋与乐院子旁。
看沈宴卿的一招一式,宋与乐对身旁的十一说:“我瞧着虽然看得过去,可是有些花架子。”
十一点了点头。
不管是宋与乐,还是十一,都是学的杀人的东西,沈宴卿尽管学的再好,终归不过是画虎不成反类犬。
手上没有血腥的人,到底与自己不同。
“行了,你也累了,回去好好睡一觉,剩下的几个渣滓让钦儿去处置。”
宋与乐伸了一个懒腰,就进了自己的院子。
再醒来已经是傍晚了,天色阴沉,可以看见厚厚的云层。中秋赏月,只怕是没有指望了。
宋与乐睡了这么久,肚子饿得慌,吩咐厨房给自己备了一大桌的酒菜,一口菜下去,才想起来,还有沈宴卿这个人。
文人嘛,总是酸溜溜的。
“诶,柴叔,沈宴卿呢?叫过来吧。”宋与乐开口,一边将自己沾了油腥的嘴角擦干净,放下筷子,装作没动过的样子。
暗处传来女子的轻笑,惹得宋与乐也笑起来。
“镜儿,胆子肥了呀!”
镜儿是钦儿的双胞胎妹妹,性子比钦儿更活泼些,很合宋与乐的心意,不过做事儿没有钦儿稳妥,因而,许多事都是交给钦儿做,而将镜儿留在自己身边做暗卫。
“侯爷,镜儿的胆子不都是你给惯出来的啊。”
“贫嘴。”不过想想,确实是这样。
不过柴叔并没有把沈宴卿给请过来。
“沈公子说已经用过晚膳,就不打扰侯爷了。”
宋与乐点了点头,说:“好。”然后自己大口吃起来。可当真是把她给饿坏了,还是只有自己府里的厨子手艺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