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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长歌接着说:“若本宫没记错的话,刚才兰妃娘娘可是在与我讨论‘如何使男子成为裙下之臣’?怎么,父皇不过病了一场,兰妃娘娘就这样迫不及待的另觅新欢了?”
兰妃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你休得诬陷我!”
“诬陷?”洛长歌一脸无辜的表情,“在场的娘娘们可都亲耳听见了,兰妃娘娘现在才说诬陷怕是已晚了吧。让本宫想想,是浸猪笼还是凌迟能让兰妃娘娘死得美美的呢?”
“你敢!”
洛长歌笑容明媚,此番瞧上去却像是嗜血的妖魔:“那我便让你看我敢不敢。”
“你……你……”
兰妃“你”了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终究是不顾形象的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洛长歌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站起身时特意看了容妃一眼,只见她面色惨白,看着洛长歌的眼神宛如刀子般锋利。
洛长歌大笑几声,穿着白袜踏进了大殿,商汤紧跟其后。
“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怕。”
没料想她会主动同他说话,商汤略有些惊讶的看向洛长歌,半晌才开口:“情非得已。”
洛长歌偏头看商汤一眼,没再多语。
“张公公,让他们出去。”这声音孱弱且无力,但洛长歌还是一下认出——声音的主人是南宫彻!
七日前不还是好好的么?如今,怎会变成这样?
“父皇!”跪于龙床下的皇子们颇为震惊,声音中带着哽咽,“儿臣们不走,儿臣们要陪着父皇!”
“这……”被唤作“张公公”的发福老头儿满脸为难,“……陛下,让皇子们守着您不好么?”
“乐央不喜热闹。”似是那画面又浮现在了眼前,南宫彻痴痴的笑着,“朕的乐央……喜欢一个人待在角落里……哭着……孤单着……寂寞着……”
声音很轻,却如同炮仗般在皇子中炸开,炸得他们措手不及,咬牙切齿!洛长歌亦吃了一惊,站在离龙床十米开外的地方,手足无措。
“各位殿下……”张公公饱经风霜的老脸上写满了悲伤,“……请离开吧。”
“张公公!”
“望各位殿下不要让老奴难做。”
“儿臣告退!”
一转身,见呆立原地的洛长歌,众皇子脸色各异,有悲伤,有嫉妒,有幽怨,有不屑。甚至……还有仇恨。
总而言之,无一人有好脸色。
擦肩而过之时,也不知是谁有意还是刻意的大力撞到洛长歌的肩膀,她步子本就虚浮,这一折腾不由的向后踉跄几步。好在商汤及时出手抵住她的后背,方才稳住她的身形。
“去吧。”
商汤在洛长歌背后写下这两字,洛长歌偏头看他一眼,方才摇摇晃晃的朝龙床靠近。
南宫彻躺在明黄色锦被中,面色蜡黄,眼圈深陷,嘴唇呈病态的白,整个人看上去没有丝毫生气。若不是听到他还有着微弱的呼吸,洛长歌还以为这龙床上的不过是一具冰冷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