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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没想过当个领队能搞到这么狼狈,冷汗从后颈脖流到脚底板了,跟在那熊孩子后面腿都跑断,冬冬一晃而过,呲溜就不见了。
为什么……这个游轮这么大!她还没想过结婚,别就被这孩子闹得恐婚恐育了!她追着冬冬穿过高级餐厅、中央厨房、歌剧院,一路鸡飞狗跳,什么也没顾上,只记得打碎了好些餐盘,面前晃过各种或惊慌或厌恶的脸孔,收获无数隐形臭鸡蛋和烂菜叶……
她追进洗衣房,里面似乎空无一人。
突然听见货架下面传来细微的窃笑,她气急败坏地爬进去,形象什么的,从接手这个破孩子开始,就已经碎到捡不回来。
眼前地面与货架的缝隙间影影绰绰,她已经来不及思考了,伸出手狠狠抓住一只脚踝:“终于抓到你了!”
咦……不对,这只脚踝骨骼分明,手感很硬,一只手还握不下,不太像……
她试探地从货架中溜出半个身子,顺着锃亮的鞋往上看,裤管熨帖地包裹着优美的大腿和臀部,腰腹平坦,腿还挺长,脸也……又是他!那个安全员,丁凯!
她丝毫不知自己现在是一个裹满番茄酱、沾满金色亮片纸、头发上挂着意面的女人……只是见丁凯吓得不轻,猛一收脚,往后退一大步,勉强镇定地说:“女士,经人举报,你扰乱了公共秩序。”
她赶紧爬起来,急道:“我们团有个孩子不见了。”
丁凯将信将疑,一边与她保持着安全距离,一边拿起步话机:“莱绅,你有在监控里看到一个孩子吗?”
“没有,只看到一位女士先后跑进厨房、剧院和洗衣房。”
“收到。”
她有些慌了,没孩子,那在他眼里自己不是个神经病了?她急忙辩解:“我骗你们干什么?真的,我刚刚在追我们团的孩子!”
眼前的男子恢复了冷峻的表情,说:“可是我们并没有发现孩子。”
“真的有!是我团里的游客,她去做SPA,,叫我……”
“不用解释了,请跟我走吧。”冰山的巨大阴影将她笼罩,冰山说:“根据船方规定,需要隔离您。”
她两手握紧身边的货架,猛摇头。如果她不是二十一世纪崇尚科学的好青年,她一定会觉得他们两个八字相克,不然怎么解释,短短八小时不到,她总是在最尴尬的时候遇到这个人,然后被万分嫌弃?她只是没见过世面,又不是智力没发育。
他皱眉,伸出长臂,身体隔得很远,拎着她走。
“你……”她转身也不能,挥手也打不着,想了半天攻击他的话,能力有限,恶狠狠道:“你这个洁癖!”
她被关进船员办公室,气得挠门,不久,便听见贺彩的声音,似乎在打电话。
“活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麻烦的人!”贺彩的声音渐渐变大。
门陡然一开,挠门的天悦差点儿被弹到墙上,她赶紧扒住门,走出去,低着头不敢看贺彩,却偷偷瞪了丁凯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