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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径直往隔间走去。
小凤踌躇几秒,跟了上去。
两人站在浴桶旁,小凤熟练地替玄晖宽了外衫,脱去里衣,视线在触及男人精壮的胸膛时,忍不住红了脸。
玄晖见状,慵懒勾唇:“又不是第一次伺候我,还没习惯?”
是的,玄晖知道她女扮男装。
她不仅仅只是玄晖的军师,更是悄悄同他做尽了夫妻之事。
小凤咬着唇没有说话,拿着衣服转过身去。
身后传来入水的声音,小凤低头看着手中的里衣,微微攥紧了手。
只见里衣的领子上,有些一抹嫣红,是女人口脂的颜色。
什么样的亲密动作能让口脂蹭到里衣上呢?
小凤不敢深想,她的身份也让她不敢有任何的质问。
三年前,她顶替去世的兄长林少城的身份混进军营,被玄晖发现,按照律法,她所作所为乃欺君之罪,按律当斩。
玄晖留了她一命,已是仁慈。
她不知道自己是在哪一天爱上了玄晖,发现时已经无可救药。
小凤压下心口酸胀,走到床边熟练铺床。
不多时,身后传来脚步。
只见玄晖在床边坐下,淡漠的嗓音透着无法拒绝的语气:“明日起,你不用再来了。”
小凤神情一滞,有些错愕看向他:“为什么?”
玄晖冷峻的脸难得露出一丝柔情:“我已为梦浅赎身,不日我们就将成婚。”
话音刚落,小凤脸色瞬间苍白。
玄晖扫了她一眼,却吩咐:“一个月后你离开军营,辞呈我已经为你备好。”
话入利刃,刀刀正中小凤的心口。
“就因为你要和白梦浅成亲,所以就要把我赶出军营?”
小凤声音微微颤抖,手也攥得更紧:“玄晖,我们这三年的相伴……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
她终于鼓起勇气问出藏在心里的话。
玄晖神色一冷,直直盯着她:“你算什么?自己不清楚?”
小凤彻底僵住,喉咙紧塞。
当初说好,玄晖替她隐藏身份,她便什么都愿意做,无怨无悔。
现在又去质问他,怎么看都是自己在得寸进尺。
可是这三年日日夜夜的相伴,战场上生死相依的情分,她以为,他心里至少也有她一席之地。
“抱歉,是我逾越了。”小凤声音发涩,强忍着哽咽。
但她越强忍,心里的委屈却越甚。
玄晖皱了皱眉,收起面上冷意,抬手将小凤拉到怀里,恩赐般抬起她的下巴。
“放心,你跟了我一场,回京后我会为你寻得良缘,让你后顾无忧。”
说罢,他理所当然扯开了她的衣带。
小凤下意识想挣扎,却被玄晖狠狠地握住了手腕。
她的抗拒,令他不悦。
玄晖拉过小凤,俯身看着她:“留着力气,等会儿闹腾。”
说完,不容她挣扎,俯身而下,动作比往常更重几分。
小凤的眼泪顺着眼角隐入乌黑的发丝,在他这里,好像从来没有把她当做一个有感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