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许多多粉润的小嘴微微翕张,她仿佛没有选择的余地。
不过这两个叔叔,心肠似乎也不坏。
傍晚时,奶娘就被请都了大理寺。
初见许多多也是惊讶,粉雕玉琢的,比她带过的孩子都养眼。
奶娘终究是比不了亲娘的,虽然对她很好,体贴入微,总是笑眯眯的轻言轻语。
但是许多多闷声不吭,提不起精神头。
夜里,狗吠声阵阵。
许多多从睡梦中惊醒,她蓦然坐起身,脸颊是一片冰凉。
她梦到了很多,但都记不清,一会儿是宽敞明亮的大房子,她坐在一张可以旋转的椅子上,眼前有个方方正正发光的东西。
一会儿是别人家的屋檐,娘捡了一只破碗,接着屋檐上滴答下来的雨水。
来到大理寺好些天了,可还是难有归属感。
趁着夜色,她小心翼翼地出门,白日里的大黄狗,就蹲在门外,冲着院子里的另一头嗷嗷叫唤。
“大黄,你怎么了。”
许多多白嫩的小手抚摸着黄狗后背,然而大黄并未消停,胆怯地原地打转。
那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许多多慢慢往前走,大黄绕在她脚边,时而闪躲,时而飞扑。
“不怕,大黄,多多保护你!”
她笑了笑,这里真好,夜里会亮着灯。
一簇,一簇的,宛若星光粲然。
许多多一蹦一跳,双脚总是稳当当地落在光影里。
不知不觉,她走到一处洞口,往里瞧,是层层石阶,再往里就什么也看不清了,黑黢黢不见底。
“啊——”
惨叫声凄厉。
许多多吓得小身板一抖,大黄更是呜咽,前爪匍匐在地,前方似有刀山火海。
“说!官银藏哪了!”
呵斥声传出来,又是他人的痛苦呻吟。
许多多听出来了,红衣魔头在里面!
当下,她脑子里又冒出了个奇怪的念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颤颤巍巍地,许多多迈出一只脚去。
洞口低洼,雪水都顺着这里流淌下去,湿滑无比。
“哎呀——”
于是,她脚底板打滑,屁股着地。
“咚,咚,咚。”
哧溜溜的,弹起落下,弹起落下......
从暗到明,最后一下子,许多多眼前开阔了不少。
这是一处地牢,地面石板铺就,衔接的缝隙里水汪汪的。
这里的光,全来自于墙上的油灯,忽明忽暗。
就在许多多身侧,就是一间铁铸的牢门。
空气见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霉锈味,腐臭味。
审讯现场,突然出现了个小不点。
朱敬宴愕然,这个小丫头片子跟尾巴似的,三更半夜的,怎么闯这来了?
许多多本来只想偷偷看一眼的,而今......
她扑扇扑扇着亮晶晶的眼,目光愣愣地越过朱敬宴往他身后看去。
那是一个捆在椅子上的叔叔,浑身是伤,衣服浸满鲜血,已分不清原本的颜色。
他那双眼睛充了血,写满戾气,睨了许多多一眼,旋即啐了口带血的唾沫星子,“大理寺有女娃,寺卿老狗,该不会是你搞大了别人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