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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倾舒淡定自若地道:“大哥既然是从外面回来的,想必还不知晓事情的全过程,既然未知全貌,又何必这么快下定论?大哥什么都不知道,就质问我孝悌何在,大哥孝悌又在哪里?我以为,一直养在平宁侯府中的大哥,理应比我更懂规矩,您说是吗?”
她不咸不淡,不徐不疾,把孟文思噎了个够呛。
孟文思黑着脸,还没说话。
旁边却传来一声轻笑。
在场的人,立即将目光全部放在陆越泽面上。
孟文思瞧见陆越泽,才想起来还有外人在,神色有些尴尬,“越泽兄,你还笑……”
陆越泽连连拱手,做道歉状,忍着笑意道:“是我的错,我只是觉得,文思兄家的二妹妹,十分有趣。”
说着,他的目光便落在孟倾舒的面上,眼底含着笑意,眉尾的红痣,似乎也更加耀眼一些。
但孟倾舒却从他的眼底,看到一丝审视之色。
孟文思不好在外人面前说什么,理了理神色,道:“忘了跟你们介绍,这位是定国公家的世子,陆越泽。”
“倾柔见过世子。”孟倾柔闻言,怯怯地往后退了半步,向陆越泽行了一礼,但眼神里,藏着一抹异样之色。
孟倾舒见此,跟着福了一礼,“见过世子。”
陆越泽弯了弯好看的唇角,打量着孟倾舒,“见过两位妹妹。”
听到他那轻佻的语气,孟倾舒心下微微诧异,以往见过的陆越泽,好像并不是这个样子……
她记忆中的陆越泽,不怎么爱说笑,难不成病了一场,性子都变了?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和世子是回来取东西的,刚好听闻祖母和母亲都病了,世子便想随我去看看。”孟文思想起自己要做的事情,把话题拉回来,望着孟倾舒,却还是忍不住板着脸,带着一副与年龄不相符的老成道:“倾舒,你既然是小辈,无论如何,都应该对祖母客气一点,她毕竟是你的祖母,如今年事已高,你……”
“大哥与其担心别人,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的安危比较好。”
孟倾舒开口打断孟文思的陈词滥调。
孟文思根本就不知道家里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是古板的一味说教。
孟倾舒一个字都不想听。
孟文思闻言,眉心一皱,还以为孟倾舒就是不想听他的话,故意这么堵他,他面色更是沉了沉,“我这么说你是为了你好,如今是在京城中,比不得你以前所处的地方。”
“我这么说,也是为了大哥好。”
孟倾舒望向孟文思,微微一笑,“大哥,你人中有黑气入口,年寿枯黑,眼底泛红似火烧,皆是短命之相,鉴于你我是兄妹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近三日不要出门,尤其是不要靠近火源,多的我就不说了,我言尽于此,告辞。”
孟倾舒说完,不卑不亢地向孟文思和陆越泽福了一礼,便目不斜视地提步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