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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天朝堂堂的三王爷,而我所附身的女子则出身青楼,被三王府买回训练将在一年后的选秀上入宫参选为秀女。
在他带着些许怒意的注视下我将女子本身的记忆一点点积聚后平静的回视他。
对视许久,二人皆是无言,终于在我因瞪目过久双眼布支而微眨后他轻轻叹了口气,略有些无奈道:“你且静心养身体,一切事都待明日再议。”
笑意在眉角唇边一点点染起,又是让人如沐春风的清雅之音,更值得惊喜的是这次我竟听得懂他的语言。
见我不语,他已经迈出去的步子又停下,回身见我正乐呵呵傻笑,稍愣了一下,面上的不满退却大半,“记住不可再做傻事!”
我依旧不语,皱了皱鼻暗自憋屈我哪有做过什么傻事,不过稀里糊涂附上了这俱身体。
然而即为来者,我更是为这女子含冤,分明是好生生在河边戏水被人推了下去才至韶华早逝。
他摇了摇头,匆匆去了。我见他锦袍下缘处的几处明艳血色,知道那是我的鲜血,是我与他初次相识的媒介……
“蕙芷姑娘,蕙芷姑娘。”几声轻唤惊的我回过神来,敛了面望向来人。是一位年纪不大的布衣小厮,正恭顺立于榻前。
“姑娘才刚醒来,清俊本不该叨扰,但爹交代有些话务必要知会于姑娘。”他轻声说着,似乎真的怕声音略响就会吵到我。
我微微颔首,努力回想着蕙芷留下的与人交流的记忆,“我……已经好了,有什么话……你但说无防。”第一次开口说话声音有些沙哑,好在外人看来只是觉我因病着才这般不流畅。
“姑娘心中有什么不过意的王府里的人都愿意为您排忧解难的,何必要这般想不开去糟蹋自个儿的身子,爷是这京城内外处了名的和善之人,有什么事也不会强迫于姑娘。”
他观祥了我的脸色,见并无异常后又道:“王爷将姑娘自青楼赎回王府才保下了姑娘的贞洁,如今姑娘却要一死了之岂不有过河拆桥之嫌?若半年后王府交不出人,皇上怪罪下来该如何是好?”
我静静看着他,好一个人小鬼大的人精,话说的滴水不漏,听上去恭敬大义,实则将我这罪名控诉的淋漓精致。
不过想来,他背后还有个老人精。清俊的爹,也就是方才叫了王爷回府的老奴,是三王府的老管家。
半晌,我才欠起身,一旁负手而立的一丫头忙上前为我垫了团花软垫以便我靠的舒服些,“糊里糊涂的跌入池中喝了好多的水,眼下悔都悔死了!王爷的好我自是记着的,此番即是我有错处,待王爷气消些我便去认错可好?”
闻言,清俊释然笑道:“爹爹说的果真不错,,姑娘年纪小却是个通透之人!方才来时遇见王爷,清俊见王爷已不似先前生气了。可王爷还是扣了在场丫头嬷嬷们的月银,还有澄玉姑娘也因陪护不周请了家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