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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叶想到此处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狠狠骂道:“叫你只看脸,死得那么惨,活该!打不醒你!”
喜儿讶道:“姑娘,你干嘛自己扇自己?”
苏叶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讪笑道:“那个,脸痒了,扇自己一下…哈哈。”
喜儿跟着笑了两下,后来觉得笑她家姑娘不对,于是闭了嘴。
她想了想,继续说寿宴的事,“主君在朝中愈发得官家倚重,这次连裕昌王都要来府里为老夫人贺寿。”
裕昌王?
那个纨绔王爷?
苏叶早就听说过这号人物,此人是官家的义子,却从小不学无术,每日斗鸡走马,还很是好色,金陵城中每家花楼的花魁,都是他的相好。
官家也不太喜欢他,如今弱冠了,也没让他理政,更没给他下旨赐婚迎娶王妃。好在此人没犯什么大的过错,不然早就被废了。
苏叶道:“他来好像也给咱们府上添不了什么光彩。”
喜儿道:“可他好歹是个王爷啊,皇亲贵胄。”
苏叶点点头,“也是。”
有了这层身份,怎么着也比当官的强,这西宋的江山是姓贺的。
夜色黑如浓墨,苏叶早早的入睡。次日清晨醒来时,是被敲门声吵醒的。苏叶从被窝里钻出来,裹着一张被子打开了房门。
苏韵冷着一张脸站在门口,道:“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起?你是猪么?”
嘿呀。
苏叶双手环胸,这丫头昨日是没挨够是不是?
往日欺负她欺负惯了?
“你管我,时辰还早,我还要继续睡会儿。”
苏韵也双手环胸,仰着一张小脸看着苏叶,“母亲说长姐已经及笄了,是该说亲了,昨日下午母亲急忙给长姐物色了个好夫婿,今日你的好夫婿已经上门了,长姐尽快收拾打扮好自己,去正堂见见!”
苏叶砰的一声关了门,“不去!”
苏韵伸着脖子大声道:“来人可是裕昌王,官家的义子,你敢不去?你是想大理寺卿府得罪皇亲国戚?长姐,嫡长姐姐,你可要以大局为重。”
苏叶气得咬牙,转身打开了房门,扬手又想给苏韵扇过去。
这次苏韵学聪明了,一溜烟就跑得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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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叶坐在鸾镜前梳头,瞧着镜中的自己虽然瘦弱些,但杏眼灿若明星,脸颊粉红如初绽开的桃花,肌肤白嫩细腻,有些太过好看了。
她想着要不要在自己脸上点些麻子。对,越多越好。那裕昌王好色,要看她相貌丑陋,定然不会娶她。
想罢,苏叶拿着极细的毛笔开始在脸上点痣,点得满脸都是,几乎让人看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
苏叶穿上了深棕色显得土气的襦裙,拿上官家女子都喜欢的绢扇,迈着豪迈的步子来到了正堂。
她大摇大摆的进去,只见一身穿墨黑色蟒纹对襟长袍的男子坐在正堂内,手上拿一把玉骨贪狼下山图折扇,脚踩一双狼皮黑长靴,腰佩圆形雕蟒和田美玉。看那坐在椅子上的身姿,定是个高腿长,猿臂狼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