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里，方安和几个同事轮流从审讯室出来，里面的高瘦男人死咬着不开口像只缩进壳的乌龟。
这个男人是个惯犯，局子进了几回，不仅没有改过自新，反而愈加变本加厉。问了这么久，他反反复复就说了两句话。
觉得她还很可爱，想给她买点东西吃。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荒唐演技，此时警察却对他束手无策。这些人无利不起早，钱在他们眼里才是第一位的，陈一沐的证言也说明了是雇佣作案。
高瘦男人如果是受人所托，报酬自然少不了。只不过查了他名下的银行卡却没有什么收获，技术队也调查了他的通话记录，一个小时之前就带来了个不太好的消息。和他联系的要么些虚拟号码，要么就是仿制的电话卡。连银行卡里都没有大额的转账记录。这让警方的行动陷入停滞。
还好，在案件陷入纠结之时，医院的消息给他们带来了新的突破点。
被绑架的小女孩陷入间歇性的昏迷当中，脑电波异常，具体表现为剧烈头痛。医院做了生化试验，没有在她体内找到有毒物质。只是在洗胃的过程中，发现白色不明物体。这和高瘦男人身上搜出来的物品一致。
方安拿着一叠材料走进审讯室，男人在整夜的车轮战之下精神渐渐疲惫。
“说吧，你给小女孩吃了什么东西？她现在还在抢救，如果不幸死亡，你这绑架罪可就变成故意杀人罪了。那时候有再多的钱你也没机会花了。”
高瘦男人抬起眼睛，凹陷的脸颊此时格外恐怖，“骗谁呢？吃了这么多次，就她会死？”
男人开口，方安嗅到他的言外之意。的确，经过化验之后确定这只是简单的维生素糖果，与普通维生素相比也只是配料比例不同而已。这个男人十分清楚自己做过什么并且有恃无恐。
只不过，吃了很多次到底是给谁吃的。只有这一个人有不良反应吗？
高瘦男人说了这一句后又开始装聋作哑，审讯作罢。
审讯暂告段落，方安经过会议室门口时看见一个情绪激动的男人正在做笔录。他走到小警员身后，面对受害者家属，低声安慰道，“我们会把凶手绳之以法的。”
方安的出现没有安抚对方的情绪，但倒是让他更加激动。
“我女儿现在还昏迷呢，昨天上学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就被绑架啦。半年前才被人贩子拐过，怎么现在还是被盯上了。我们已经很注意了，为什么还会这样？”
绑架、人贩子？此时方安的脑海里勾勒出一幅不太清晰关系图。
或许他们还可以从小女孩的背景开始调查。
走出会议室，方安立即召集小组成员开碰头会。
“小朱，你去全市医院调查这几过月来所有儿科就诊记录，重点是那些不明原因头痛的。小王你去收集这几个月我们成功解救的被拐儿童名单。然后对比一下，看有没有被拐儿童的就医记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