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鸣涛从药柜子里,拿出一味药材,在陆逍遥眼前晃了晃。
“知道这是什么吗?”
“蝉蜕,又名蝉衣,知了皮。”
“形状似蝉而中空,稍弯曲,长约3厘米,宽约2厘米。”
“黄棕色,半透明,有光泽。”
“头部触脚多已脱落,复眼一对横生。”
“性寒,味甘,归肺经,肝经……”
陆逍遥的回答,让钟鸣涛措手不及。
他万万没料到,眼前这个穿着廉价衣服、吹牛不打草稿的臭小子,居然还能认出这味药材来。
不仅如此,竟然还说得头头是道,连药性都一字不差。
“少废话!”
钟鸣涛烦躁地打断。
随即,他把知了皮丢到了顾益生的面前。
“二老爷,做人呢,要有自知之明。”
“这知了死了,褪下来的皮,还能废物利用,入药给人治病。”
“当年你虽然从家主位置上,主动退下来。”
“可还是连累我们整个顾家。”
“我们顾氏药房交到你手里,只会被你这种废物不如的人拖累。”
“二老爷,实话告诉你,我们顾氏药房就算是脱离了家主的掌控。”
“心也是都向着家主的,绝对不会在你手底下,给你工作的!”
“二老爷要是识相的,就赶紧带着这个吹牛皮的小子,滚出药房!”
顾益生面色很凝重。
即便是被这样数落,他仍旧保持着隐忍。
他深吸一口气,对着药店里的员工,坦诚表态。
“诸位,顾氏药房我是一定要接收的。”
这话一出,被钟鸣涛带了节奏的药店员工,情绪立刻激动起来。
“二老爷,你行行好,别再来搞我们了!”
“是啊,我们就是想有个地方工作上班,你接手药店,不就是让我丢工作嘛!”
“二老爷,我还有一年就能领退休金了,求你高抬贵手!”
“……”
钟鸣涛双手抱胸,得意洋洋地站在旁边,脸上充满了看好戏的姿态。
这时候,他挑衅式地对着陆逍遥扬声:“小子,你不是很会拿钱砸人吗?”
“现在怎么蔫吧了?店里的员工说来说去,就是担心没工钱。”
“这俗话说得好,一切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那都不叫事儿。”
“你刚才不是拿着支票本,让人随便填钱嘛?”
“怎么不填了?就算空头支票,兑不了现,好歹也别让二老爷这么丢脸……”
“叭叭叭!”
突然,一辆运钞车停在了药店门口。
紧跟着,五个穿着防弹衣,背着冲锋枪的安保人员,从车上快速下来。
只见他们动作利落地将运钞车的车厢门打开。
整个车厢,都是密密麻麻,红彤彤的“毛爷爷”!
小张这时候毕恭毕敬地小跑到陆逍遥的面前:“陆先生,这里是十个亿。”
“我们行长说了,如果不够,他再亲自押一车过来。”
陆逍遥转头,看向药店员工:“诸位,你们觉得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