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乡君啊!
正儿八经的封号,哪怕同为姐妹,往后她看到宋昭荣都得行礼,从此宋昭荣便跟她完全不同了!
更不要说那些所谓的流言,从今天之后,只怕都要变成荣恩乡君救人的美谈了。
现在宋昭淑只能恳求,没人拿她这几日在外面说的那些似是而非给宋昭荣泼脏水的话说事,否则她恐怕还要背上毁坏嫡姐名声的污名。
想到这,宋昭淑跪在地上,气得浑身发抖,身上的血都凉了半截,那些裂开的伤口,更是疼得她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老夫人看着宋昭淑这副不甘心地模样,苍老的脸上露出几分厌恶,冷哼了一声道。
“听闻你近两日出府出得勤快,嘴上也没个把门的,看来昭荣那晚的一顿铁鞭是没能让你吃到教训,我看这接下去的一月,你也不必出门了,自去祠堂跪着抄经,没我允许,不得踏出祠堂半步。”
祠堂软禁抄经一个月?
宋昭淑脸色瞬间惨白,整个人如遭重击,竟是摇摇晃晃,“咚”地一声栽倒在地,晕了过去。
柳氏见此,心底一慌,赶紧抬头,想找宋义帮忙求情,却哪里还有宋义的身影?
原来,宋义早在宋昭荣回院子的时候,就眼巴巴地跟了上去,腆着一张脸,凑上前,想和亲爱的“女儿”叙叙旧。
然而宋昭荣前脚进屋,后脚门就被摔上了,差点夹到宋义的鼻子。
门被栓上,宋义进不来,只能在门外叫唤,宋昭荣却直接当做没听到,看都未曾看一眼。
宋义这个人,从来都是趋炎附势,见风使舵,如今不分时宜的摆出一副慈父脸,不过是看她得封乡君,身价大涨,如今打好关系,方便日后“卖”个好价钱罢了。
宋昭荣冷着脸将元怜星拉到内室闺房。
元怜星皱眉,赶紧阻止,“小姐,不可,奴才如今虽为您的侍从,可到底是男子,男女大防,奴才......”
宋昭荣听到这话,更气了。
小脸简直都要涨成河豚了。
“是啊,我的侍从,你竟然还敢在我面前自称奴才?你倒是聪明厉害的紧,我竟没看出来,你还有伺候人的本事,如此心甘情愿为奴从侍!”
看着小姑娘气呼呼地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还带着哭腔。
元怜星没有被小姑娘的气话惹恼,反而是忍不住心狠狠疼了一把。
“小姐......都是怜星不是......”
元怜星歉疚的开口,他抬手,想像之前一样轻轻摸摸小姑娘的头,可又想起两人身份的鸿沟,只能落寞地垂下手。
宋昭荣一看元怜星竟真的敢把他自己视作是仆从,瞬间更气了。
她气呼呼地像一个小炮弹一样,撞进元怜星怀中,元怜星刚历经生死,本就虚弱乏力,被宋昭荣这么一撞,整个人便不受控制地向后栽倒。
两人竟是交叠着,跌入层层绵软的粉色床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