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庄妥没有注意到笑着接过信后,看了几眼就立马变了脸色的那位郎君,那郎君支支吾吾地把信中的内容给庄妥说清楚后,借着由头,去了里屋把信又给复制抄了一份,自己把原件给藏了起来,把复制的还给了庄妥。
庄妥听了郎君的解释,还笑得开心得要死,心里还夸潮汐这臭小子有够可以的哈,然后兴致极高地拿着信,屁颠屁颠就回去了。
殊不知,那郎君太过有眼力,这肯定是当卧底的料,庄妥刚这边走,他另一头马不停蹄就去京兆府报官!!
好巧不巧啊,因为上头的委派的变更,本来确实如咬金兄说的,是个什么将军来承接,但是现在,砚之又接下来官银的活儿。
“你确定是乞丐?”
“是的捕头,就是乞丐,他听完我把东西解释完,还一脸高兴的样子。”
砚之那个时候的眼神,是冷漠到有如雪山上的戈壁啊,看着那信上丑得不行的字,还有这惊人的所谓的计划,砚之只有一个想法。
——把人给抓回来,好好伺候!!
“只是没有署名,若是署名了,倒还好找。”
“捕头,乞丐应该不是头目。”一个衙役严肃道,“这后面,应该是个更厉害的角色,说不定,还有一定的势力。”
“你说的不错,按照这字迹,或许,是个不好对付的男人,护送官银的时候千万小心,我们这一次断不能再出差错了!!”
“是!!”
回忆结束,然后就有了今天在泥路的一幕。
砚之还没来得及问出来,就看到那黑衣人冷哼,然后自尽了!
砚之的眸光阴骘,看到他死,这才想起……
“不好!中计了!!”他猛地赶回去。
他确实是被引到另外一边去的,而砚之还失算了对方的人数和实力,回去的时候,能看到的银子,只剩下寥寥两箱,还有遍地敌我的尸首。
“东西呢?!”砚之对着还有一口气在的兄弟大喊。
而他们满脸是血地摇头,用剑支撑着身子,“他们人数真的太多,而且,而且完全有备而来,我们,我们失算了!”
砚之冷漠无双的眼神扫视着周围,像是要把现场全部烧个干净似的,脸上淌着的雨水,更加加持了砚之此刻的恐怖气场。
忽然,潮汐他们窸窸窣窣的声音非常敏锐地被砚之捕捉到,眼光猛地扫射过去,猛地一下轻功跃起,就往他们那边而去。
“还敢跑?!”
潮汐顿时站直了身子,喊道,“你们快跑!这里我来垫后!!”
然后庄妥他们就真的犹豫都不犹豫一下,连瞎扯个“不行,要死一起死”都不干,拔腿就跑!!
“你家个耶耶的!!这么没义气?!!”
“敢跑?!”
砚之说罢,提剑上前对着潮汐就是砍,一样不带犹豫,而且超级犀利。
(小知识)
唐朝对官员,其实不是直接称呼“大人”,这在那时是很奇怪的,一般都是姓氏+官爵,姓氏+公,姓氏+官名别称,还有县令一般称为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