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格里面是演戏的,一块半透明的帘子遮着一座高台,高台上有打扮怪异的人在卖弄着腔音念着词儿,依着书上的段子,演着戏剧。
茶肆里面烟雾缭绕,茶香不绝。侃着故事的掌柜把吃茶的人都逗笑了,也不知是品茶还是听书。酒楼饭店都是一座一座的,有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也有安静文雅的,反正风格不一,不过从里面飘出饭菜的香味却是一绝。
苏景走着走着,才发觉自己还没吃饭呢。晚了,跑回去父亲肯定不让出来了,怎么办呢?要不去酒楼里面赊账,回去后那怎么给父亲交代,母亲也会担心的。哎呀…不行!
苏景想想还是算了,她对父亲母亲已经有了归属感,绝不会做出让他们担心的事。
苏景一路向前走,街道两边的繁华让她眼花缭乱,虽然比不上现代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但却是一个另类繁华的城市。
不知走了多久,苏景隐隐约约听见了从巷子里传来的对话声。
“王爷,您决定了吗?”
“是。我能有选择吗?”
王爷?那不就是安西王?南边宁的父亲?八岁的 苏景与常人不一样,她的记忆极好,突然想起那个眼睛亮亮的孩子。
隐隐听见的对话,苏景从中间猜不出来什么,只是放在一边,继续往前走。
“喂,你们怎么欺负人呢?”软软糯糯的童音从前方传开,苏景想,怎么那么耳熟呢?
“就欺负人怎么了,安西王的儿子,哈哈哈,安西王都被流放了,你算什么!”
说完,又是一阵大笑。
南边宁?!
苏景想起那个孩子,漂亮的眼睛,期待的眼神。她想保护他。
“喂,你们在做什么!”
苏景依着声音寻了过去,果然,几个十一二岁的半大孩子正围着五岁大的南边宁。
“哟,哪里来的小鬼?呸…”看见是个小孩子,几个小子也就没放在心上,一边唾弃的骂骂咧咧。
“边宁,怎么样?”
苏景用力拨开一个孩子,挤进了里面。眼前的场景让人哭笑不得,只见南边宁坐在地上,衣服已经被撕破,白嫩嫩的手臂和脖子裸露在外,手臂上还有细细的红痕,头发也杂乱不堪,鞋子也不见了一只,现在的样子,哪里像一个王子。
“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见是曾经在那个小城遇到的人,小小的边宁惊喜出声,糯糯的嗓音带着啜泣,有点喜极而泣的感觉。
“没事了,边宁怕不怕?”
苏景一边把小孩的衣服整理好,穿上鞋子,一边问道。
“谢谢姐姐,我没事,他们不敢欺负我的。”孩子的眼睛里明明有泪光,却要表现出坚强的样子。
最后,那几个孩子还是没有为难苏景,苏景就把南边宁背回了家。
“姐姐,流放是什么意思啊?”南边宁趴在苏景的背上,突然问起了听到的话。
“流放,流放就是去很远的地方做官。”苏景不想说出事实,对于五岁的边宁,那太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