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酋长谎慌忙点头,下面却传来粗犷的叫骂声。
“上面干啥啊!哈不唧唧的,快拉啊!想淹死我们啊!”
酋长不知拉快还是拉慢是好,突然醒悟老子才是酋长,便对着洞口破口大骂。
“讲讲咋回事,怎么出水的。”
五个野人拉上来时浑身湿透但是眼睛里掩不住的兴奋,酋长横着眼怒问,就是小子在井下骂他。
猛的名字听起来很刚,遇到酋长就怂,摸着后脑勺黑黑的傻笑。
“我就拿骨矛往地上一捅,地下就突然喷出来一股水。
再捅两下,岩石突然崩裂,大股大股的水涌了上来,差点呛死我。”
“能在枯水季被淹死,若是传出去,别的部落可不要羡慕死我们。”
“嘿嘿嘿!”
你小子别笑,水是被打出来了,答应的林事情你别忘了啊!”
“……”
“酋长怎么把水弄上来?”
地下的水压并没有把水压到出口,且还有几十米的距离。
众野人犯了难,皮囊,果子壳,绑着树藤就要往井里甩,想尽各种办法想挖出水来。
喧闹中张林退出了人群。
到洞口的这条路,涌来不少得到消息的野人。
他们的眼睛在看向自己时充满了感激。
张林嘴角漏出一丝微笑,喝水不忘挖井人,咱好像也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紧绷已久的身子舒散。
洞外已是深夜,明月高挂,是那么大,那么圆。
微风吹拂,脸上很凉,狗子呜呜围了过来摇着尾巴在腿上蹭啊蹭,心里踏实了许多。
在这野蛮吃人的原始社会唯有一群狗子是我的依靠。
而我与部落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怎么这么臭?”张林捂着鼻子,挡不住风中袭来的恶臭,一股一股的。
还有嗡嗡声…
听了一晚上嘤嘤声,自然知道那是啥,来自远古咬人的大蚊子。
不用说,是白天拆分毒龙巨蜥的尸骨和血水。
虽然心里早已经猜测。
欲揪着狗子的耳朵同去,没有御前护卫的狗子还是有点怂。
连点面子都不给,不愿踏前半步。
算了,不强求。
不过百步,脚已无处可落。
腐肉,脓血浸透了干涸的已久土壤,其上浮着一层黑压压蚊虫,翁翁直鸣。
赫然的大骨架就在眼前,但是已经残破的不成样子了,有很多已经缺失。
虽死,残缺,但凶威依旧存在。
没想真会腐烂成这个样子?捂住口鼻,欲吐干呕,强忍止住。
若腐肉毒血如此放任不处理决掉,有很大的程度会生成瘟疫,造成疾病传播。
“林,你怎么跑这里,部落已开宴,酋长让大家放开了吃,快走这里太臭了。”
山捂着鼻子拉着就要走,这里确实一刻也待不下去。
回头之中,黑暗中枯草抖动,明显看到几只发光的眼睛黄晃动。
啥玩意?
傻傻的狗子鼻子被熏坏了,几声异响才引起了注意,龇牙咧嘴,嗷嗷叫的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