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秦月深深地惊讶了,“那女儿岂不是要饿死?”
“不会的不会的,也就七八个时辰。”柳依依很认真地说着。
秦月一脸黑线:七八个时辰可就是十几个小时呢,不让进食,不晕过去才怪。但还是抱有一线希望可怜巴巴地问:“喝水总可以吧?”
“当然不可以了,一方面会损坏妆容,另一方面,喝了水就会想要小解,到时候你披着喜帕,会很不方便的。”柳依依解释得很无奈,这孩子今天的问题还真是不少啊。
“哦。”秦月什么都不想说了,但她也不打算让自己饿着。
“快些吃点心吧,吃完了我们先穿嫁衣,再上妆。”柳依依望着秦月心中不是没有感慨,时间过得太快啦。
“好。”
于是,在吃了很多点心之后,秦月偷偷拿两块手帕包了三块个头不大的百子糕揣进了里衣的袖口。如果真的在洞房里晕倒了岂不是更麻烦,她在心里为自己的行为找了很正当的理由。
嫁衣非常漂亮,大红的底色上若隐若现地点缀着大朵大朵的牡丹,秦月在那一世可认为牡丹是最最俗气的花,但这嫁衣上的牡丹着实是惊艳了她。这算是体验了古代的婚礼了吧,这样的话,我这一辈子,起码要结两次婚,一次是在玉束,一次是在奶奶和爸爸的注视之下。我的人生还真是丰富呢。
秦月小小地得意着。
可是啊,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呢。更何况秦月此时身处玉束,对于这个时空的事情都没有任何预知能力,那么对于另一个时空,就更是有心无力了。
柳依依的手很暖很温柔,她认真地在秦月的脸上描画着,就像是一个画家在完成自己最最得意的画作,她美丽的眼睛里同时承载着悲伤和喜悦两种情绪,她努力地扬起嘴角,努力地微笑,想要压抑悲伤表现喜悦。
秦月很心疼:身体原主,对不起,这场婚礼,要由我来替你完成了。你的母亲,也要由我来安抚了。错过了这样重要的人生经历,是无比大的遗憾呢。
“娘,女儿会好好的。”秦月深深地望着柳依依。
“嗯,娘知道。”
新娘妆说不上多么好看,因为主要是突显喜庆的情绪,但是柳依依在秦月额上画了一朵莲花之后一切都不同了。
“呀,秦夫人的手真是巧呢,以前从来都没有显露呢。”前来帮忙的夫人甲感叹道。
“是啊,要早知道秦夫人有此绝技,我女儿出嫁时一定要请您画上一笔的。”夫人乙附和道。
“待我家三女儿出嫁时可否劳驾秦夫人……?”夫人丙请求道。
“月儿是我唯一的女儿,这朵莲花自然也是唯一的一朵。”
秦月有落泪的冲动。在场的人无不为这母亲的深情动容。
静静等待了一会儿,秦月听到屋外有人吆喝“接亲队伍到啦,新娘子出屋咯”,心又一下子沉到了深不见底的大坑里,就像最初来到这个地方一样。“娘,让女儿抱抱你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