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鬼”,程兰恨恨地刺出一剑。赤兔是她最喜欢的马,是她的逆鳞,也是老头的坐骑。
离两人三十几米,赵黑子软软地靠在墙上,眼睛闭着的,还好脸色正常,估计没什么事。
旁边还站着一匹黑马,像人一样观战。黑马足足一个半人高,脖领子挂着一只包包,背上横着镜子枪。兴许看到精彩之处,黑马竟然嘶鸣两声,时不时巴拉蹄子,貌似加油助兴,快成精了。
杨鑫不想打了,跟女人斗很丢脸,奶奶知道会骂人的。可不打又不行,小妞跟牛皮糖师似的,一粘上没个完。
瞅机会跳出战圈,杨鑫边喘气边说道:“小妞,不是,那谁,我都说不骑了,多大的事,至于拼死拼活吗”。
程兰也尽力了,要是再来几个回合,非趴下不可,臭男人厉害。小护士强忍不适,遥指短剑,一样气喘道:“偷,偷马贼,不管你是谁,动赤兔就不行”。
杨鑫嗯嗯点头,一边小心提防着程兰,一边绕着她溜向黑马。
程兰发现不对劲,又不干了,“还想偷啊”。
杨鑫赶紧摇手,“没,我拿我的东西”,说着,指指黑马身上的包包和枪。
程兰才不信,冲向杨鑫,出手就是狠招,“小贼,那是八路的战利品,你少打歪主意”。
“啥?这是我缴获的,在火车上…”,杨鑫急眼了,里面可藏着还猪的钱。
程兰一点不给杨鑫辩解的机会,边打边哼道:“不可能,那位死黑子是不是你同伙,快说”。
两人又开始斗上了,兵器相接,火星四溅,咔咔声隔老远都能听见。
赵黑子早醒来了,他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不敢睁开眼。这位护士猛啊,轻轻搭他脖颈一摁,人就晕倒了,幸亏这丫头没下死手。
她到底谁啊,身手这么厉害。不管是谁,能给老总换药的,一定不是善茬。
哎哟,三斤怎么惹上她了。
杨鑫心里有气,想使点劲,又觉得不妥,只得被动防御,那个憋屈劲,血腥子都快冒出来了。
“住手”,突然一声大喝,跟着从墙后转出一帮人。
杨鑫下意识一滞刀子,发现不少认识的人,个个都怒视他,有胡子、瘦子,还有一位长者。
坏了,听山子说都是大官,他们来助阵的。那还打个屁啊,哎哟,我的猪肉钱,白忙乎了。
杨鑫虚晃一招,逼退程兰,转身就往南跑,速度极快,跟一匹野马似的。众人只见一道虚影,人就不见了,剩下程兰在发呆。
老将军三步并作两步走近程兰,上下打量,就担心多个窟窿眼。
“你来干什么,我还没打够呢”,程兰不满地噘起嘴,拢拢发汗的秀发,一边嘀咕小贼没尽力么。
老将军嗓子眼这会儿才放下,听见丫头的埋怨,不由心里发苦,造的什么孽哟。
张旅长忙上前打圆场,“小兰,老总这不关心你吗,太危险了,伤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