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管家面色一板,冷冷道:“主上,那国师到底有何能耐?您这般顾忌!他若是不肯给您解毒,老奴就带人去绑了他!”
“行了。”宴长卿摆了摆手,不欲多言,道:“扶本王进去吧。”
说着,他看到了自己手中的玉佩,看着上面刻着的“贤”字,薄唇一撇,露出些冰冷嘲弄的笑意,随手就将那玉佩扔到了地上,碎了开来。
管家看着他,又疑惑又担心。
这玉佩是昨夜主上加急让人送来的,结果就在那姑娘面前一摆弄,然后就砸地上了?
管家不知道的是,这是宴长卿的试探。
至于宴长卿,还挺满意他得到的答案。所以这玉佩也没什么用了,便随手砸了。
但实际上,这枚玉佩是宴子贤身份的象征。见到玉佩,隶属于宴子贤的人都会有所反应。
而陆瓷,前世虽看似是宴子贤身边最亲近的人,实际上不过是一直被宴子贤当做争夺权势的工具,根本不知道这个玉佩的意义,所以才没什么反应。
——
另一边,一大早起来的陆母没见到陆瓷的身影,神色担忧地往外张望着。
好不容易看到了陆瓷的身影,她这才松了口气。
“娘,我回来了。”陆瓷走上前,神色关切,“我留在锅里的粥你喝了吗?”
“喝了,喝了。”陆母笑道:“你这丫头,怎么今早想到了起来熬药膳粥?真是稀罕!”
陆瓷面不改色道:“没什么。我看您最近身子有点差,想着给您补补。”
闻言,陆母面色一僵,眼神闪躲地避开,笑了几声,“害,你这孩子……”
见状,陆瓷便知母亲还是不想坦白她身中剧毒之事,不由得眼神一暗。
一时间母女相对无言。
终于,陆母说道:“既然你回来了,我便出去看诊了。那方家丫头据说还在昏迷,我今日仔细去看看她。”
“好。”压下心中的不解,陆瓷浅浅一笑,面色如常。
就在陆母走出院子的时候,陆瓷又突然开口道:“娘,您觉得哀山村的村民们怎么样?”
“大家都很好啊!怎么突然问这个?”
看着陆母温和慈蔼的面容,陆瓷心中一软。
但想到昨日那件事,再想到一些人怀疑不善的脸色,陆瓷的眸色也慢慢冷了下来。
她必须带母亲去京求医,离开哀山村。
天色正好。
陆瓷背着竹篓,走过村边,恰好遇见了村长,便打了声招呼,然后向着哀山山顶而去。
没有人发现,还有一道身影无声无息地跟在陆瓷的身后。
日思夜想的人儿就在不远处,宴子贤眸光滚烫地盯着陆瓷的背影,强势的占有欲充斥着他的眼球。
“瓷儿……”他呢喃着,喉头滚动了好几下,纵身跟了上去。
陆瓷一路上山,与平日不同,她今天所寻的都是深入山林、陡崖峭壁、溪涧之地。
突然,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