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中囡囡满脸不解地问奶爸：“爸爸你这么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妻子？”
沈律言愣了下：“这样的妻子是哪样？”
难道妻子真的出了什么问题？
这三个月来他注意到的那些细微变化其实并不是他的臆想？
柏安衍不动声色动了阴阳眼，当看到张阿姨身上环绕的浅浅阴气时皱眉。
“沈叔叔，张阿姨最近有没有什么和平时不一样的地方？”
沈律言看看怀里的奶团子，又看看神色严肃看着他的柏安衍，眸色渐渐变得幽深晦暗。
“确实有一些，不过都是很小的事情，比如从前爱喝牛奶，现在非血燕不喝。以前喜欢画画，看画展，现在一眼都不看。她爸妈说是因为三个月前她和妹妹小晶一起去看画展出事导致妹妹小晶没了，连画画画展也戒了。”
囡囡吸吸鼻子，然后打了个重重的喷嚏。
柏安衍想到囡囡之前吸了他手串上的檀木香，也重重打喷嚏，他视线快速扫过病房边边角角，果然在不远处的墙角窗帘下方看到一点点灰烬。
沈律言注意力被打喷嚏的囡囡吸引了过去。
“囡囡，怎么了？”
囡囡又开始揉鼻子，很快揉的鼻尖红红。
“爸爸，房间里的味道和安衍哥哥串串上的味道一样，囡囡闻着就控制不住地想打喷嚏。”
“阿嚏！”
“阿嚏！”
沈律言忙将整个窗帘拉开，然后推开窗户通风。
柏安衍手指沾了一些灰烬放在鼻尖闻了闻，沈律言抱着奶团子走到他身边，眸光锐利。
“这是什么？”
柏安衍没有隐瞒：“沈叔叔，这是香灰。”
沈律言想到了这段时间来，妻子总是借口时常梦到妹妹小晶在病房里给小晶烧纸上香的情况。
“囡囡小姨出事当场死亡，你张阿姨和她感情好，所以经常在房间里给她烧纸上香。”
话是这么说，但沈律言心里一直有怀疑。
妻子性格温柔娴静，一直以来都非常明理懂事。
哪怕这里是VIP病房，按照妻子的性子绝对做不出时不时在病房里给亲人烧纸上香的事。
但妻子的解释无可挑剔。
毕竟三个月过去了，妻子时常噩梦梦到车祸情景，给妹妹烧纸上香似乎也说得过去。
但柏安衍忽然来了，而且还提到了香灰，事情绝对有问题。
沈家和柏家是百年甚至更久远的世交，沈律言自然知道柏安衍有常人没有的本事。
从前他不信那些，但现在似乎由不得他不信。
想到这里，沈律言缓缓开口。
“安衍，你仔细看看，我先带囡囡出。”
“好的，沈叔叔。”
沈律言看囡囡把鼻尖揉的通红，忙抱着囡囡转身出了病房。
一到外面，囡囡跟着就不揉鼻子了。
沈律言看得好笑：“囡囡是对香灰过敏？”
囡囡觉得应该是吧，于是乖乖点头。
“爸爸，你们有宝宝吗？”
沈律言想到了三个儿子，眼眸深处多了几分暖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