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几日,丹青和楚诠定下了开业的良辰吉日,苏阶的设计稿画完,又被楚诠安排了服装打样的活计,让她务必在开业前赶制出第一批新款。
这回丹青揽起袖子在一旁帮衬,看见楚诠就当空气,让楚诠很是下功夫检讨了自己一番,才在最后一天堪堪伸手帮忙。
“终于……结束了……”最后一针收完,苏阶瘫坐在地,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上下眼皮胶着难分。
楚诠端着茶盏绕着人形木偶走一圈,忍不住点评几句,待再转到苏阶跟前时,却见人已经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睡着了。
“苏苏?苏苏?”
他蹲下去拍了拍苏阶的脸,见她半点反应也没有,不禁皱眉:睡没睡像!
丹青怨妇似的飘到他身边,盯着张疲惫至极的脸,幽怨道:“都怪你!万恶的剥削者!”
楚诠反驳:“她如果不愿意,我又不会逼着她做,怎么就成我的错了?我不也是为了店铺开业吗?”
瞧着他自觉有理的模样,丹青恨铁不成钢地摇头,“主子啊!您不知道什么是怜香惜玉吗?越是苏阶这种实力强悍的姑娘,越需要有一个让她觉得踏实安心的臂膀——以柔方能克刚呐!”
楚诠听了深以为然,于是端正姿态问丹青他现在该怎么做。
丹青:“把她抱回房里休息。”
楚诠照做,把苏阶抗到肩上,举步正要往她闺房迈时,被丹青瞪大眼睛拦住:“我说的是抱!不是抗沙袋的抗!”
“可是这样比抱轻松啊。”楚诠颠了颠肩上睡得死沉的姑娘,“你看她睡成这样,哪里会感觉得到我是抱是抗?只要送回房里不就行了?”
丹青举起他血脉喷张的拳头:“我不管,你必须给我抱她进去。”
他有法力,楚诠打不过,认命地将苏阶打横抱起:“这下行了吧?”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丹青仰天长叹:主子啊主子,你什么时候才能开窍呢?
另一边,楚诠将苏阶抱回房,忍不住蹲在床边端详起来。
老实说,自从在河边吵过架之后,他对苏阶的感觉就十分……复杂。
某些时候是好奇。就好比眼下,他看着苏阶瘦瘦小小的脸蛋就在想:这么轻的一个小姑娘,抱起来都像一堆骨架似的,怎么能爆发出那么强大的力量呢?
某些时候是厌恶。就好比他端详着端详着,仰躺的苏阶缓缓张开了嘴,开始用嘴呼吸,然后口水源源不绝地流下来……
楚诠:“……”更多时候,是烦躁。
说厌恶吧,其实也不是那么厌恶。
他用衣袖拭去苏阶嘴角的口水,替她盖好被子,想了想,又往茶壶内灌满热水,然后盯了她半晌,最终皱眉离开。
很烦躁,不喜欢自己对她好,但又忍不住想她,再这样下去,他怕计划还没完成,他就先……
……
第二天日上三竿,苏阶怎么叫也叫不醒,楚诠无奈,只好用玄光镜召集各家千金,请她们到场为新店开业造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