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宋清欢方才骂骂咧咧的声儿一顿,想起刚才骂的那些话不由得懊恼万分。
她咬了要唇,双眸紧盯着萧辞手上的那一把银票,只觉他要将这些银票拿去养百花楼的花娘,便跟拿着自个的银去养一些不相干的人,心里便一阵阵的呕火。
可这会她压制住了。
心下一横,扯着面皮子,宋清欢假意一笑:“萧哥哥是个大人,大人自有大肚量,我一个小丫头片子,若是哪儿得罪了,还望萧哥哥莫要计较。”
双眸盯着萧辞眨都不敢眨一眼,手却不知不觉的往那一打银票伸过去。
“萧哥哥,你看吧,这欠条是你亲自写的,又盖着你的印戳,这要是流传出去怕也不好看,倒不如就顺便把这欠条给赎回去,咱们也就两不相欠,日后见了面也好说话不是。”
她那点心思全落在萧辞眼里,眸中含着笑,手里的银票却往怀里一塞,冲宋清欢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
“你说得不错,可是今儿本王心情不好,想一想还是下回再说得了。”
不等宋清欢再次翻脸,又道:“对了,萧哥哥什么的本王也受不起,毕竟本王面皮都耸拉了下来,形容个糟老头子般,本王呢排行老九,日后见了面喊一声九叔就成。”
“九叔呢,是个言出必行之人,可平生行事也有个底线,这个底线呢全靠心情,小丫头你若是想说什么,最好是想好再说。”
“是。”人为半斗米折腰,宋清欢为了那一大叠的银票折了腰,眼角跳了又跳,装作一副乖巧恭敬的应下。
可牙后槽却咬得咯咯作响:“九叔教训得对,九叔的话我一定会铭记在心。”
“乖……”萧辞心情极好,眼角眉梢的笑意掩都掩不住,跟逗狗似得摸了摸宋清欢的脑袋,哈哈大笑两声,不过片刻便又离了此地。
萧辞在邑王府来去自如,几个跳跃便从后门出去。
双脚才落地,初寒便从暗处现出身来,递过黑狐毛大氅,将声儿压得低低的:“王爷,那盅汤里头当真无毒,邑王那位侧妃也是当真中了毒。”
萧辞套上大氅,眉头一挑,有些不明所以的自言自语一句:“这小丫头还真有两把刷子。”
又问初寒:“让你打听的事儿打听得如何了”
“回爷,奴才细细打听过了,这位宋家大小姐先头十几年同外头传言的无二,后头变了性子是从一个多月落水醒来后生的异常。”
又道:“听说落水后昏迷了三日三夜,险些没挺过去,后头醒了便许多事都不记得了,性子也变得张扬起来。”
“落水后醒来就变了性子?”萧辞拢了拢身上的大氅,眉心微微蹙起,脚步迈得极快。
“是。”初寒跟上萧辞的步伐,又将声儿压得极低,说了另外一桩关于宋清欢的事儿。
萧辞脚步一顿:“你是说,被人半路截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