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瞬间,瑞渊的脖间便见了红。
他却浑然不怕,执拗的抬头要去看芸灀。
“灀灀这是要杀我?”
“灀灀舍得吗?”
“呵,瑞渊,你未免太高估了你在我心中的地位。”
岂止是杀他,芸灀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
只是不够,单要他的命,怎能解她心头之恨。
芸灀要他也痛失在乎的一切,她要他什么都没有!
对上芸灀那双嗜血的眸子,瑞渊忽然勾唇,笑出了声:“灀灀还愿意动怒,常言道爱之深恨之切,灀灀,你心里还有我,是不是?”
“瑞渊,你究竟想恶心谁?”
芸灀手下的冷剑又往下挪了一分。
喉间去散不去的恶心之感,芸灀觉得她当年一定是瞎了眼,居然会看上这种人。
他怎的好意思说那些话的!
他的面皮是有多厚?
瑞渊仍旧不在乎:“灀灀,你别嫁给他好不好?”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瑞渊无法忍受自己心爱的女人嫁给旁人,光是看着他们相拥相吻,他便觉得肝肠寸断。
芸灀是他的,这辈子都是。
芸灀无声的嗤笑出声,手下冷剑收起,她索性抬脚踩在了他的肩膀上。
“瑞渊,你脑子是有多不清醒?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同我说这句话。”
“我不想看见你,现在,给我滚,马上!不然,我一定会杀了你。”
瑞渊心尖一疼:“灀灀……”
“滚!”
芸灀的耐心在逐渐下落,马上要就要见底。
如果瑞渊再不走,她可能真句会控制不住,一剑了结了他。
瑞渊薄唇微张,涌到喉间的话还没脱口,面上便迎上了一阵彻骨的冷意。
来人正是归遇。
归遇才进院子便闻到陌生的气息,他几乎是冲进来的。
“灀灀,他可有伤到你?”
芸灀被他抱在怀里,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
归遇却依旧不安心,握着她的肩膀将她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直到亲眼确认过,他的心才落回去。
只是那素来挂着笑的脸上,却再没了那份淡笑。
他冷冷凝着慢慢起身的瑞渊,少年脸上尽是警告:“最后一次。”
他一字一句:“若是再有下一次,我一定亲手废了你!这天界,不是只有你才能当天帝。”
瑞渊沧然一笑,全然不在意归遇口中的威胁。
“纵然您贵为神君,可这逆天改命之事,即便是您,也无能为力,只要我不点头,我和芸灀这辈子都分不开的。”
芸灀冷眼凝着他,一颗心已经沉到了谷底:“瑞渊,我怎么不知道你从前这么啰嗦?还是你觉得我芸灀就非你不可了?”
“你我之间隔着三条人命,你凭什么觉得我还会爱你,瑞渊,你太自负了。”
她这话说出口,可谓半分颜面都没给瑞渊留。
他堂堂天族,何时被人如此下过面子。
可他没有动怒。
瑞渊努力让自己的面色好看些:“灀灀,你忘了吗?我当年虽给了你一封休书,可三生石上,我们的姻缘并不曾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