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洛华忝那不叫省心的脾气,更有比她家势大千百倍的背景……这么骄傲的公孔雀,白给她都不敢要!
这么想着,只觉得杵在厅上何其无聊,便想寻觅契机,走为上策!
哪知,这步子还没移出去多远,那边祁山王老狐狸一般精明的眼神便往她身上扫来,悠悠含笑抚须:“哎呀,还能属意哪个,自然是府上的三姑娘,我义妹之女啊!”
洛璃晚划着圈子的脚尖猛打了一个突,老太君手上的茶杯更是直接碎在了地上——“晚儿?”
“嗯,正是!”
“这可使不得,王爷莫不是在开玩笑?!”
祁山王听罢很不满意,蹙眉道:“老太君糊涂了不成?月容义妹当年可是与本王有过约定,将来子女诞下,要结为儿女亲家的。别看月容妹子不在了,可这婚约还在!本王又岂是那等背信弃义之人?!”
洛璃晚刚才心里还嘀咕,白送她这世子都不要,哪料报应来的如此之快,当下连忙说道:“那……不知小世子可愿意!”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孩子家家的,什么愿意不愿意,自当本王说了算!”
祁山王眯着一双狐狸眼,笑的格外畅快。一句话把洛璃晚也噎的再也不敢搭言。
璃晚迎上上官澈淡然的神色,明白无误得瞧清其眼底的不屑与讥讽。
老太君面色铁青,忙道:“祁山王,您不是不知道,晚儿她父亲走的早,如今家里是一团乱,虽则晚儿仍为嫡女,可这……哪里配的上您这小世子?”
祁山王可不管这些,取了庚贴递与老太君便道:“怎么配不得,娶妻娶贤!想当年皇兄的王妃,现今的皇后,不也是出身贫民?这都能母仪天下,更何况咱们的小晚儿!澈儿的生辰八字便在这里,老太君可也得把晚儿的庚贴换给我,早日定下这亲事,晚儿也可早点过门,随了我们回属地去。”
祁山王虽花天酒地这么些年,可这犟脾气一点没改,如今又颇得圣眷,这一下子,连老太君都不知该如何驳了这婚事,只得先应承下。
等着祁山王满意离去,老太君立时扔了庚贴,满脸的怒气。
“哼,这祁山王当年硬把涟月容那短命鬼塞在咱们洛家,如今,连她女儿的婚事都想做主,真当咱们洛家无人,何事都敢指手画脚?哼,狗屁的义妹,当年涟月容那贱人与祁山王的闲话传的沸沸扬扬,街知巷闻,我就不信,王妃知晓其爱子要迎娶的是涟月容的女儿,会一点动静也没有?哼,咱们且等着,这祁山王府啊,必然还有的闹腾去!”
见老太君气极,口不择言,二夫人忙上前劝慰,好一番甜言蜜语,真个的孝顺。
洛璃晚喏喏立在厅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当年她母亲的传闻,她也不是没听过一些,可现在……要她怎么做?
“晚儿过来。”
洛洛璃晚暗暗叹气,垂首恭谨近前:“老太君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