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既然已经受罚,就该记住教训,即便只是门阀小世家,也会注重礼数,分一个上下尊卑,何况还是我堂堂大学士府,作为奴才,就应该安分守己,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孟浩返回位置上,手持《儒经》,对着双紫又是一顿训责,这才漫不经心道:“要是没有其它的事,你俩退下,不要打扰我朗读经书。”
“回少主话,这次紫苏和紫玉前来,是奉了容嬷嬷的命令。”紫苏的口吻带有几分玩味。
“是那老巫婆么?”
孟浩对容嬷嬷倒是熟悉的很,在这大学士府,除了孟钧和荀夫人之外,当属那容嬷嬷最具权势,甚至连孟钧的几位平妻,对她容嬷嬷都要礼待三分。
因为,这个容嬷嬷听闻乃是荀夫人的奶妈。
“哦?是容嬷嬷,不知她有什么事情?”孟浩试探的问。
紫苏道:“倒没什么,只是容嬷嬷,命我俩给少主你送来这个季度的炭火和例子钱。
孟浩听到这话,情不自禁的皱了皱眉。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等少主和夫人的炭火和例子钱,不是都由内府孟昌孟大总管,亲自调度?容嬷嬷虽得大夫人宠爱,不过做出这事,未免有些僭越了吧!”
在大学士府,凡事都十分讲究一个秩序。
府邸上下,奴仆、护卫、婢女以及嬷嬷都是各守其职,俨然像是个小朝廷。
不过眼下,听闻雁荡边界,乱民造反,孟钧已经奉旨剿匪去了。
孟钧即便在大学士府,荀夫人都已是为所欲为,如今孟钧不在,这府邸上下又还有谁能约束的了荀夫人?
而容嬷嬷这个荀夫人的头号心腹,自然可以狐假虎威。
“容嬷嬷是不是僭越,这不是我等做下人的可以,乱嚼舌根,方才浩少主你不是刚刚训斥过我等,要是浩少主有心,不凡去找内府大总管或是亲自面诉大夫人,紫苏这一次只是奉命前来给浩少主你送这个季度的例子钱。”
紫苏做事倒是干脆,将手‘啪啪’一拍,很快就有婢女和仆从将例子钱抬入房内。
孟浩扫了眼,狐疑的道:“例钱份子不对!”
这倒不是例子钱少了,反而多了。
听到这话,一旁先前还目光怨毒的紫玉,嘴角微浮,俨然就像是冰冷的毒蛇正择机要吞噬孟浩,在等着看他的笑话。
“倒是不多,因为这例子钱里面,还有红拂的聘金!”
“什么?”孟浩反应极大,尔后瞳孔骤然死死紧缩,细如针孔,双拳紧握,只是很快他就平息了下来,“是谁下的聘金?”
“乃是孟大总管的远房侄子,容嬷嬷说,十天后便是黄道吉日,到了那个时候,便是可以将红拂嫁人。”紫苏口气多了几分玩味,她也想看孟浩惊慌失措,方寸大乱,心道你不是先前训斥我俩,那么威风?
眼下倒是好了,连着自己唯一的贴身侍女都无法保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