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视着他的脸，终于问出了这个很久之前就想要问的问题。
然而，并没有得到回答。
一直以来叶瑾笙都无法确定傅瀛沣是否爱她，结婚三年多，他从没有跟她说过‘我爱你’这三个字。
就连当初他跟她求婚，他也没说过。
想到刚才在茶水间里徐娉婷说过的话，叶瑾笙便又说着，“傅瀛沣，结婚时，我跟你说的话，现在依旧有效。”
“如果你喜欢上别人，或许厌烦了我，想跟我离婚了，只要你跟我说一声……”
傅瀛沣忽然皱起眉头看她：“你这是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我……”
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傅瀛沣冷声说着，“既然我娶了你，就没有想过要离婚。”
他说，没有想过要离婚。
意思是不是……他爱她？
应该是吧，如果他不爱她，又怎么会娶她？
……
下午的时候，叶瑾笙请了一个假，去医院做例行检查。
“今天怎么又是你一个人过来了？你老公呢？”
医院里，她的主治医生韩文远过来打了个招呼。
韩文远青年才俊，医术高超，当初她的移植手术就是他主刀的，所以这几年，叶瑾笙跑医院跑得勤了，跟韩医生也就熟识。
“他……他有工作，在忙。”叶瑾笙随便打了个哈哈糊弄过去。
都说人的孤独分很多种，一个人来医院看病，大概是孤独的最高等级了。
不过，叶瑾笙早已习惯。
“正好我这会儿不忙，先陪你去抽血吧。”韩文远给她开了检查单子之后，就站起来陪她一起去。
因为心脏的问题，叶瑾笙在医院里待的时间简直比在家里待的还要多，韩文远虽然只是医生，却比她所有的朋友都要亲厚许多。
做完例行检查之后，叶瑾笙又说：“韩医生，我想……想再去查查别的。”
“查什么？你的心脏检查指标一向都好，是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不是的，我想……想去查查，现在我的身体情况，不知道适不适合怀孕？”
“什么？怀孕？”韩文远立刻炸了。
从医生的角度来说，他当然不可能同意叶瑾笙要孩子。
“你自己的身体自己不清楚吗？这几年精心调养着才能够有现在的状况，怀孕生子对一般的妇女来说尚且是危险的事，何况是你一个心脏病人。”
她垂下眸去：“所以，真的不行吗？”
“是傅瀛沣想要孩子了？他逼你的？”
叶瑾笙连忙摇头：“不是的，是我自己想要。”
“瑾笙，这件事你可得想清楚。”
“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我愿意去试一试，韩医生，我答应你，我试一试，如果状况真的不好的话，我就放弃。”
毕竟是病人自己的意愿，韩文远也不能说什么。
他只有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叶瑾笙忽然想起另外一桩要紧的事情来，便问道：“对了，韩医生，当年给我捐献心脏的那位恩人，不知道我能不能联系到她的家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