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期间杜飞去做了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就是秘密的回了趟老家,拜会了昔日与父亲比武的尚囍尚公公。尚囍见了他很吃惊,毫无疑问他明白眼前的人是朝廷钦犯。但他的反应却令杜飞很意外:我不认识你,你快走吧……
杜飞心目中那个邪恶狠毒变态的老太监会做出这样厚道的事让杜飞对人的双面性有了更深的认识。就像《心学》所描述的,“没有足赤之人亦没有足墨之人”一样。大奸大恶之人也有自己的原则,而道貌岸然之人往往不按常理出牌让人防不胜防。
“尚公公,您如此维护昔日的杜飞我很感谢您,我来是求您一件事。我已经知道……害我们全家的是西厂的汪直,他是您和司礼监尙大人的死对头吧?”
“孩子,别逞强想报仇了,你斗不过他们,你父亲是个实在人,我不想让他绝后!快走吧!”尚囍说完把身子背了过去。
杜飞已经不是昔日那个脸皮比纸还薄的少年了:尙大人……!您误会了……我只想好好的过日子……我此行是来看望您老人家的,说完他使个眼色。手下人立即把一箱细软呈上。
尚囍马上变得很严肃:“孩子!这是干什么?给我拿走!我吃皇上俸禄,为朝廷命官,怎能收此黄白之物!”
“可我给您的可不是黄白之物那么俗气啊……您请看!”杜飞打开了箱子,顿时屋里洒满了异样的广采。
尚囍嘴上称不妥不妥……但他眼睛却直了,居然还有西域宝石,还是贡品级别的……
“我还知道公公武功高强,偶得宝剑一把,正所谓宝剑赠英雄。请公公务必要收下……”
“这……啊……这可是昔日平西侯沐英的随身夜光佩剑?你从哪里搞到的……你怎么知道我擅使短剑?”尚囍喜形于色,手握短剑都有点轻轻颤抖。
杜飞恰到好处的跪下连磕了三个响头:“尚大人……我现在无依无靠,无父无母,父虽有旧日高鹏三千却皆不敢相投,唯有尚大人侠义之风尚存,若有机会,愿为大人肝脑涂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尚囍此时已经从狂喜失态的状态中调整过来:“难得你有这份孝心啊,都是故人之子……身为长者岂能坐视不理?只是你身为朝廷钦犯……
“尚公公请放心,认识我的人都已经死了。我认识的人现在大都认不出我来。我离开时才15岁,我在西域呆了4年,由于风吹日晒,长相变化较大,我其实很奇怪公公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哈哈哈……你个小猴子!怎能逃出我的火眼金睛!”又一个精心策划的马屁拍的尚囍头脑发蒙四肢发颤内分泌失调。
“以后还得请尚公公多关照啊,此次来主要是因为小人在老龙山有家锦门山庄,……请您常去捧场……”。
“啊!锦门山庄!是老龙山的锦门山庄?那是你开的?”尚囍吃惊地说,“前些日子朝廷里有几个老伙计跟我借钱,说是欠锦门山庄的钱,你小子混的可以啊……连朝廷大员都欠你钱……难怪你会把汪直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