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雾站在屋外敲了敲门,说:“大少夫人,醒酒汤和热水都准备好了。”
“好青雾,有你真是太好了!”
陆茵抱了青雾一下,把醒酒汤端给贺景渊。
“夫君,把醒酒汤喝了吧。”
贺景渊没有反应,他这一路都挺安静的,陆茵胆子大了些,正想捏住他的鼻子直接把醒酒汤灌进去,贺景渊突然出手扼住陆茵的脖子。
贺景渊的手很瘦,手掌却很宽厚,他的力气极大,瞬间阻绝了呼吸,死亡气息蔓延开来,陆茵甚至连挣扎的时间都没有。
“同样的招数,你以为我还会上当?”
贺景渊勾唇笑起,笑得森冷可怖,正要收紧手掌拧断这纤细的脖颈,陆茵手里的碗掉到地上,青雾闻声赶来,看到这一幕惊呼出声:“大少奶奶!”
贺景渊一顿,随后把陆茵扔到地上。
“咳咳咳……”
空气重新涌入肺腑,陆茵呛得剧烈咳嗽起来,肺腑传来针扎似的疼。
嫌她咳的太吵,贺景渊冷冷命令:“滚出去!”
青雾想进来扶她,陆茵摇头拒绝,艰难的爬起来又抱住贺景渊,像今天在御花园的时候一样拍着他的肩膀安抚:“夫君,我们回家了,有我陪着你,不会有事的。”
嗓子被掐伤,陆茵的声音哑得厉害,像是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
贺景渊没有说话,却也没有推开陆茵。
过了一会儿,陆茵对外面的青雾说:“再盛碗醒酒汤来。”
陆茵喂贺景渊喝了醒酒汤,又伺候他沐浴。
穿衣服的时候,贺景渊突然问:“你当真不怕死?”
“我怕呀,我不仅怕死,还特别怕疼,我怕的东西可多可多了,”陆茵帮贺景渊系好里衣带子,“但你是我的夫君,我不怕你。”
况且他刚刚也并不是想杀她,他只是,怕再醒来的时候,脖子上又出现一条铁索。
毕竟之前,他的家人就是用这种方式把他锁起来的。
陆茵说完,腰肢忽地被揽住。
贺景渊只穿了里衣里裤,隔着薄薄的布料,陆茵立刻察觉到他的身体变化,浑身顿时一僵,横在她腰间的手收的更紧。
“不是说不怕我?”
“我的确是不怕的,但我还没有做好做这种事的准备,夫君,咱们能……再培养一段时间感情再来吗?到时我陪夫君大战三百回合,如何?”
陆茵感觉自己的腰都要被折断了,后背全是冷汗,贺景渊考虑了一会儿放了手,陆茵刚要松一口气,又听到他说:“以你现在的体力,一个回合也坚持不下来。”
陆茵咽了口口水,说:“那我从明天开始锻炼身体。”
陆茵让贺景渊先睡,自己才去洗澡。
今天她扛了贺景渊挺久的,感觉也很累,怕晚上会打呼噜,想去下人房跟谷雨青雾挤一挤,刚走到门边,贺景渊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去哪儿?”
“夫君你还没睡啊。”
陆茵立刻站直,有种做贼被抓到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