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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子远顿了顿,倏地收住笑容,眼神也敛了,声音里带出一片冷意,“看来红玫瑰不喜欢做保姆,可不都说工作不分贵贱?就算是江北大学毕业……怎么就瞧不起保姆的工作了呢?”
“……”脑子轰一声炸开,他调查我?!
那蒙蔽了的羞耻心霎时间冲出乌云滚滚而来,不留余地地将我满身的优越瞬间淹没。
不敢想,那些我极力掩藏的东西,竟就这么被人扒了出来……
没忍住心底的愤怒,我直冲他道,“没想到聂先生这么闲?!”
男人嘴角弯了弯,笑声明朗,却不像嘲讽的味道,人似乎也没有因为这突然变味的气氛而不快。
只见他端起酒杯,懒散地喝下一口,就靠在沙发上悠哉道,“这样的表情不是很好看?既然不想笑,干嘛总端着嘛。”
他这莫名其妙的话让我生气都无法,我忽然也迷惘起来,他今晚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想我难堪,还是怎么?
聂子远搭起腿,像是窥探到我心里的疑问,自顾自就说了起来,“只是突然有兴趣了解你,哪儿会想到你是江北大学的学生。别误会,我说这话也没特别的意思,纯粹是觉得你在这儿……屈才了。”
“是吗,难道给聂先生做保姆就不屈才了?”
“哈哈哈,小心眼,红玫瑰你说话这样直接,是真不怕我生气咯?”
“……”叹口气,希望这个人不会给我带来什么麻烦。
万一身份暴露丢脸的就不是我一个人,适时在全国享有排名的江北大学估计也……
虽然我自认为自己素来没有团队意识,习惯我行我素,但让无辜的人因为我受这份屈辱,我会连睡觉都无法心安。
好在聂子远并没什么恶意,行为懒散,味道还是老样子,“不知道你为什么到这儿来陪酒,是找不到工作吗?”
“……”
“要是这样,我倒可以帮你找一份对口的工作。”
帮我找……
像无助的孩子被人摸了摸脑袋,一股暖意嗖地从心底里腾生起来。
可惜我不能再恣意地欠聂子远的人情了,现在回头想想,说不定那些画也是他特意在帮忙。
于是婉谢谢绝,“聂先生不必对我这样好的,关于画我很感激,至于工作的事,真的就不烦扰了,我自己可以找。”
聂子远没再坚持。
从夜总会离开时直接在附近的超市买了些速食品,回到家随便煮了碗面,吃完就很满足了。
非音电话里说要来,我倒是没想到她会赶那么一大早。
彼时我还在厨房里煮粥,余光里一影儿就从门口移了过来,生生给吓了一跳。
“穿得这么少,小心感冒了。”女孩子身上就只一件露肩的巧克力色到膝短裙,夏天的清早,看着一片清凉。
她把猕猴桃和红富士往我家粗鄙的餐桌上一扔,迈出两步就一把将我搂怀里。
跟着就没声招呼地嘤嘤啼哭,“你告诉我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