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看李放老头还想不想要他的胡须。”
李放是御史台官员,爱胡须如命。
“就因为你上次拔了他一根胡须,他如今就专门盯着你。”
“盯就盯,谁怕谁。”
这泼皮无赖的样子,慕容真是没辙了,他去看慕容轻,后者摇摇头,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知道自己说服不了他,慕容真又换了一件事说。
“你这几天不在,学堂好没意思。”
慕容锦昭抛了颗花生米进嘴,“我不在,那些老头子估计天天都在放鞭炮,巴不得我不去。”
慕容真想起老师们这几天的春风得意,没有反驳他的话,“那你什么时候去上课,”
“再说,我还没玩够,趁这机会摸摸鱼。”
三人又待了会,但基本都是慕容真在说最近的趣事,慕容锦昭偶尔回答几句,慕容轻淡笑旁听。
因为还有学堂课业要做,慕容真和慕容轻起身告辞。
临走前,慕容轻浅叹了口气,“十弟,节哀。
慕容锦昭点头,“最近寻了本经书,我让人送你府上。”
“多谢。”
“不用客气,反正我也用不上。”
待两人走后,慕容锦昭回到了书房。
刚才闲聊中他得到不少讯息。
他大婚夜冷待新娘,以及他害死五弟的谣言已经传遍京城。
初一现身,“主子,需要属下去将谣言压下来吗?”
“不用,传得越广,对我好处越多,”他冷笑道,“你看,父王都没有因为二弟的事找我算账。”
在婚事上让他吃亏,其他地方就愿意给他点甜头。
否则以着父王宠爱二弟的程度,万不会忍气吞声。
越想越觉得讽刺。
初一担忧道,“主子,您没事吧?”
慕容锦昭敛起神色,“无事,乔初现在如何?”
“很安分,没有轻生举动了,反而——”
“说下去。”
“又在院子里摇椅晒太阳,完全看不出之前撞树的决绝。”
慕容锦昭笑了声,“真是有趣。”
初一被主子笑得头皮发麻。
“主子,属下还查到一件事,喜娘在乔小姐上花轿之前,给她塞了一块糕点,说是让她垫肚子,不过那糕点并不是出自乔府厨房,极大可能是她自己带进去的。”
慕容锦昭眯眼,“看来有人想嫁祸十王府,一旦乔初死在这里,十王府有嘴都说不清,不管是谁出手,最终目的都是不想乔府与十王府联姻。”
初一想了下,“可乔小姐完好无损地嫁进来了,是其中哪一步出错了吗?”
慕容锦昭琢磨,“难道是毒提前发作,人在半路就死了,计划失败,又不愿意连累乔府,所以让人乔装成新娘。”
慕容锦昭其实分析得八九不离十了,只是他猜中了原因没猜中结果,谁能想得到灵魂转换这种灵异的事。
初一惊愕,联系到花轿里的毒血,越想越有可能,“那这人放在您身边太危险了,属下这就去杀了她。”